采蓝不明所以,还是听话地退出去了。
杜清檀看着县丞的眼睛,不疾不徐地道:“那么,您叫我来,是为什么呢?”
“是这样。”县丞言简意赅:“之前不是报了案么?现已查明,是那屠二与小娘子结怨,怀恨在心,故而伺机报复。”
“也是因为我们的人去缉他归案,他心中害怕,这才盗窃主人财物逃跑,不想意外身亡。”
“来龙去脉就是这样,告知于你,结案吧。”
所以,一来就追究是不是她打伤了屠二,为的是方便压迫恐吓结案——
麻烦是你自个儿惹出来的,算是自食恶果。
然后呢,凶手已死,就别再嚷嚷着要追究了。
结案吧,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杜清檀微微一笑:“方才我听您说,这屠二是有主家的。”
县丞挑了挑眉:“所以?”
“被我打残这事毫无证据,我被当街追打致伤却是事实。有道是,家奴犯罪,罪坐家主。”
杜清檀缓缓道:“律法又有云,奴婢贱人,律比畜产。倘若我家养的狗或者马,伤到了人,我该不该赔?还是狗死了,马死了,就算了?”
县丞明白了。
这小娘子在问萧家讨要钱财赔偿。
想来这也不是什么难事,萧家巨富,随便拿点钱出来就可消灾免祸,但凡聪明些都会答应。
拿了赔偿金,加上屠二这个凶手已死,想来也能和琅琊王,以及那个躲在背后的人交待了。
县丞捋着胡须,微笑着道:“当然不能算了。该赔的还是要赔的。不知小娘子损失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