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婉站起身:“臣惭愧……没想到酒是烈酒,怕惊扰了圣上,还是回去好好醒酒……”

“倒也不必。花酿醒酒快得很。”

沈厌斜斜倚着,薄凉的眉眼微挑,看她这副窘态忽然来了兴趣。他叫宿婉走近一些。

沈厌的皮肤极白,眉眼狭长而微挑,穿着明黄的皇袍斜倚在塌上,竟无端地生出几分出挑的艳丽。

就像院子里的海棠花。灿然,稠艳。

宿婉一时间不敢动了。

药效蒙蔽了她的神志,令她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她连忙低下头,希望沈厌在这种时候还是让她走算了。

低垂的视线中多出一双明黄的靴子。

沈厌叫她抬起头,声音不悲不喜,这是发怒的前兆。宿婉叹了口气,顺他的话抬起头。

因为过于隐忍,她的眼角泛红,脸颊、白皙的脖颈都抹上了胭脂色,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地望向了沈厌。

“皇上,臣真的不太舒服。”

宿婉说出的话已经没有半点礼节而言了。

瞧着她这副模样,沈厌心中竟然升起一丝说不清的奇异感觉。

“不太对劲。”他错开话题,拧眉朝宿婉的心口突然探手。

霎时间,两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对劲。

“啪!”宿婉下意识地一巴掌挥了上去,巴掌声十分清脆。也是那一瞬间,她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是彻底完蛋了。

……居然打了皇上一个大耳刮子。

“皇上——”德顺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