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婉被淹没在沉沉的龙涎香中, 还是嘴唇的剧痛令她彻底清醒过来。

她的后腰被坚硬的红木桌硌得生疼,偏生身上还覆着一道清瘦却极其凶恶的贪兽……如此形容皇上简直是大逆不道,可宿婉别无形容。

她木讷的唇齿, 乃至迟钝的每一次呼吸, 都在战栗中被灼热的怒意吞没。

宿婉惊吓到忘记了挣扎。

她的僵硬似乎成了默许的证据,惹得天子更想将她拆吃入腹。黑发如瀑铺洒在书桌上,唇红齿白美得惊人, 眼角沁出点点泪意, 很快便被印上滚烫的吻。

沈厌的怒意在不知不觉中便变了质。

他一手勾住她纤细的腰肢,如剥春笋般拨开她墨蓝的官服, 威武轩昂的麒麟花样被揉得皱皱巴巴不成样子。

“皇……皇上……”

宿婉断断续续的阻止声软得不成调, 听得他耳尖酥麻,热意蒸腾。

沈厌倒吸冷气,最后名为克制的那道弦彻底崩断了。

宿婉只觉得肩膀一凉,他宽大的手掌紧提起她的腰,很快便陷入了毫无理智的涌潮之中。

……

御书房的小塌只是皇上批阅累了之后短暂歇息的地方, 庄重沉静, 又因为几次抄家之事都是从书房递出的奏折, 令每一位大臣跪在门外的时候都战栗万分。

德顺颤颤巍巍守在宫门口,愣是进都不敢进。

上一回他这般按捺不住靠近了, 便看到君王一手持剑坐在椅子上,龙袍被血染得通红, 他像俯视苍生般漠然地瞧着他, 地上躺着已经脑袋分家的宁远侯。

德顺心惊肉跳,心想不会吧, 难道这一回, 苏将军的脑袋也要保不住了?

他总觉得这一回是不一样的。

苏将军对于圣上来说, 不同于他人。即使这般给自己宽心,德顺总管仍然来回踱步,焦急到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