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均就道:“首先,他虽后拜师,是师弟。但他在三人中也最年长,这种事他最先应当劝阻亦或是想其他办法,而不是和他们一起胡闹。其次,这事儿可大可小。他若步入官场,诱惑更大,也更要命。他总要学着克制自己,更要学会拒绝。今日这事儿就算给他一个教训,好叫他长长记性。”
章律道:“大人说的有理。”
家规可不是那么好抄的,反正这一两日的他肯定是抄不完了。当夜他抄的眼冒金花儿,早上起来都觉得脑袋又大了一圈。他正坐花厅吃粥呢,袁均过来道:“吃完了赶紧滚回溪山村,好好听荀先生讲课,别落下课程。”
袁叙白忽然就想到自己回来是干嘛的了,虽然陆舟害的他被罚,可答应人的事儿总得做到吧。他忙拉住袁均,问:“叔叔,那郑礼是衙门的文书吧,他人怎么样?靠得住么?”
“你打听这干嘛?”
袁叙白就道:“这不是有人撮合郑礼还有四郎他侄女嘛,四郎不放心,我就过来跟叔叔打听打听。”
袁均笑:“□□郎操心的可真够多的,操心完他姐姐又来操心他侄女。”
袁叙白还附和:“可不是。不过四郎他侄女还挺好的小娘子,她也是荀先生的侄女呀,我作为弟子总得替先生排忧解难嘛。所以这不就来跟叔叔打听打听么。”
袁均道:“郑礼这人还不错,处理事务颇有主见,文采也算可以。至于他私下如何,我知道的不多。我想这事儿陆二郎会有门路问的,他和衙门里的衙役更熟一些。”
“就这样?”袁叙白瞪眼:“我还以为叔叔会很了解呢。”
袁均道:“人是多面的,对待上司,对待同僚,对待双亲和对待妻儿的态度都会有所不同。我只能说在我这个上司眼里,他是个不错的下属。我录他入衙门,也了解过他的家世,父母敦厚,家里还有一个幼弟。家中几亩薄田,日子还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