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可以坐上来,连龙床你都睡过了,倒也不必如此拘谨。”
李云璟摆摆手,道:“不是拘谨,只是蹲着吃瓜子香的很。我陆大叔就爱蹲着嗑瓜子,我跟他学的。”
赵崇裕问:“陆大叔?陆舟的父亲?”
“对呀!陆大叔是我们那儿十里八乡杀猪的一把好手呢。”
赵崇裕没见过杀猪,不过想来应该也不会很好看。他倒是对李云璟的过往有些感兴趣,便道:“你和我说说你过去的生活吧。”
李云璟五官纠结起来:“要说什么呢?”
赵崇裕:“随便说点什么都行。说说你小时候有趣的事儿。”
李云璟道:“我每天都过的挺有趣儿的……嗯,不过小时候在太原似乎过得不太开心,族人们总是很排斥我们,还给祖母气病了。那会儿我不太懂事儿,还差点儿跟着族里那些坏孩子学坏了。所以祖母决定和族里分开,举家搬到溪山村。”
他突然拍了把赵崇裕,兴奋的说:“你吃过烤麻雀么?可香了!我和师弟第一次认识就是因为烤麻雀,我想买他的麻雀,他不卖。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
李云璟滔滔不绝起来:“……后来我们就学会自己抓麻雀了,但总觉得长大后的滋味不如小时候好吃呢。”
赵崇裕幻想了一下那种情境,忍不住笑了笑,道:“可惜宫里没有烤麻雀。倒是小时候我刚进宫那会儿,刘太后用金丝鸟笼关了一只翠鸟,早知道当初应该将那鸟烤来吃,想来必是别有一番滋味。”
李云璟也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真的很好吃的。我和师弟在溪山村的时候就捉到了一只翠鸟,可漂亮了,师弟说一定很好吃,我们就给烤了。不得不说,长得漂亮的鸟味道也很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