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我会活下去,不择手段。”湛华伸手摸了摸他脖子上的伤口,“真到了那一天,我不会对你心软。”
湛华总是在向他反复强调这件事,好像生怕他陷得太深。
“你制药要花多久?”季怀问他。
“半月有余,将近一月。”湛华回答。
“那我们还有八个月的时间。”季怀冲他露出个温润的笑来,“你赌过钱吗?”
“没有。”湛华一时被他那笑晃了眼睛。
“我们来赌一场如何?”
“赌什么?”
“赌你我二人这点真心。”
季怀看出湛华舍不得杀他。
湛华知道季怀舍不得他死。
可真到了生死抉择的时候,他们都希望活下去的那个人是自己。
赌赢了,就能活下去。
赌输了,丢了心还要丢命。
“顺便将那图里的宝贝当个彩头。”季怀笑着看向他,“敢赌吗?”
“有何不可。”湛华扯了扯嘴角。
与其这般纠缠不休,倒不如痛快潇洒活上几个月,若是赌赢了,人,药,宝物,全是他的,季怀死了他也不必如此念念不忘。
季怀明目张胆地给他挖了坑,还邀请他一起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