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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我手疼。”月儿皱起眉头,眼泪汪汪的。

“我也疼。”石头抱着赵礼的胳膊撒娇。

赵礼像在悬崖边一脚踩空的人,双手抓住了救命绳,又靠自己的求生欲望爬回悬崖上,终于挤出几个字:“是阿爹不好。”

“苏家救命之恩,赵礼铭记在心。”说完,赵礼拉着姐弟俩一起跪下,强行向苏行远磕了三个头。

苏行远拉都拉不住,只能生受了,又把赵礼和姐弟俩拉起来,替他们掸去灰尘。

赵礼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问:“苏太医,我……”

苏行远想了想,长痛不如短痛,把赵礼三口带去了小佛堂:“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最艰难,但是活着才有盼头。不然金棺玉椁,也是一具白骨,万事皆休。”

赵礼脸颊上的咬肌隐隐抽搐,脚步沉重地迈进去,看到打理得非常干净的小佛堂,以及做过修补的牌位,扑通跪倒在蒲团上。

白霜落拉着姐弟俩:“你们去午休吧,让阿爹一个人待会儿。”说完把他们带去了客房。

苏行远站在佛堂外,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苏衡忙完厨房的事情,看到苏行远在当门神,就走过去:“阿爹,我来守着吧。”

苏行远叹了口气,拍了拍苏衡的肩膀,转身离开。

没一会儿,苏衡就听到里面传出极轻的哭声,心跟着一沉,劝自己能哭出来还是好的,只怕强作镇定坚持不了多久就病来如山倒,那时就非常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