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欲言又止,过了会儿道:“谢谢你们。”
又说了会儿话,各人就散了,翎儿领着傅南生去空闲的房间。
一路上,傅南生犹豫着问:“你们为什么不逃?”
翎儿笑了笑:“我们能逃去哪里?我们几乎都没有家,赫连姐姐是家中获罪,她不藏在这里也没地方能躲了。大姐姐是村里都被屠了,被别人抢去也差不多是这个下场。我是觉得没地方可去,这儿除了爷比较讨人厌以外没别的不好,忍忍就过去了,反正其他的男人也不见得就不打人。”
傅南生问:“他打你们?”
翎儿笑道:“以后你就知道了,但反正我爹也是这样的人,我爹还天天打,至少爷不天天打。”
傅南生心中一动,道:“我帮你们逃出去。”
翎儿问:“你打得过爷吗?”
傅南生道:“我跟他讲道理。”
翎儿笑得更欢了,她看着傅南生,问:“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傅南生一怔。
翎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见过的人不算少,你可不像那些傻乎乎的书生。不过我相信你想帮我们的心思,因为帮我们也是帮你自己。但我劝你一句,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冒险,人最好还是活着,好死不如赖活着,若连命都没有了,说什么都没用。”
傅南生得到了一间不大也不小的房间,房间里的东西不多也不少,但打扫得十分干净整洁。
他向翎儿道过谢,又问了些无关痛痒的生活起居事宜,便独自坐在房间里出神。
他始终觉得苟珥这个名字很熟悉,却一直没能想起来在哪里听到过。若说那半张脸,他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更不要说那半块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