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记得那双眼睛,也最恨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里露出的光可以比谁都无辜,也可以比谁都狠毒。
或许是和鲁鼎一战过于激烈,苟珥这两日总觉得气血涌动,难以平静下来。
他练的功并非正派所传,甚至可以说是邪魔外道,当年他又急于求成留下了许多隐患,稍有不慎便会遭受五脏俱焚之痛,更甚则会死于非命。
他深深地吐息着,重新闭上眼睛调休内力。
在军营里待了数月,傅南生习惯了早起,翌日天才蒙蒙亮,他就醒了,起身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果然没见着任何人。
先前翎儿就跟他说过,在这里没什么规矩,没有下人,几个女人都起得晚,他若想吃早饭就得自己做。
傅南生去大门看了看,一把很重的大锁挂在上面,他只好暂且放弃,转到厨房里下了一碗面垫肚子。
吃完见时候还早,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左右看看,搬来梯子上了房顶。
此时天快亮了,从房顶上能见着东方的日出,虽然还没几层云遮着,但很快就遮不住了。
傅南生看着日出,又转头打量着周围,一回头,看到屋顶下面的另一个院子里,早起练武的苟珥正仰头看着他。
傅南生急忙笑道:“我不是想逃,我起得早,没事做,你家里又没有书看,只好到处逛逛。”
苟珥没再理他,收回了目光,继续练武。
傅南生看了他一会儿,想了想,赶紧顺着梯子爬下去,跑到了那个院子里,大声问:“你能不能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