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珥能被他气死,骂道:“你能别跟泼妇一样吗?”
傅南生气急反笑:“你见过泼妇吗?我告诉你,我傅南生比泼妇难缠多了,你赶紧杀了我,赶紧的!不然早晚有你后悔的一天。”
苟珥气上了头,手攥成了拳头,捏得作响。
傅南生心知不妙,侧了侧头,委屈起来,眼泪含在眼眶里要掉不掉,轻声道:“我就是跟女人一样,我还比泼妇更不讲道理,你若被人卖去窑子里过,你也是这样,不然我早就被打死了,你根本见不到我。”
苟珥一怔,拳头渐渐地没了那么大力气。
傅南生道:“我不愿意讲这些,因为我不想你怜悯我,我不需要怜悯。我是个男人,就算从来没有人帮我,我也活到了现在,反正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一个人活着也从未有人真正关心过我,我以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我想你和我都没有家人,我们或许会是彼此唯一的家人,但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你想杀我或者是想做其他的事,都悉听尊便,我不过是个谁也打不过的人,弱肉强食,我活该。”
苟珥松开了拳头,讪讪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傅南生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说完,他就转身进屋,砰的将门关上,靠着门板,委屈的神情消失无踪,只有满脸的嫌恶和不耐烦。
他已经受够了留在这里,本还想学个武功,可苟珥摆明了就在敷衍他,教的全是些粗浅的拳脚功夫,一问内功心法就说容易走火入魔,去他大爷的走火入魔,那么多人练都没走火入魔,偏偏他傅南生练就说走火入魔,这种情况的话,问苟珥还不如回去问陈树,就算陈树的功夫没那么好,至少还肯教真正的东西。
傅南生越来越想走了。
他已经来到这里很久了,却从来没人来找过他,一想到这一点,他就越发烦躁,也越发痛恨苟珥。
他想了又想,一定是鲁鼎没有将自己失踪的消息告诉陈飞卿。
或许,也有可能,陈飞卿知道了却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