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医抬头看他一眼,朝陈树道:“把他打晕他会好受点。”
傅南生却艰难地摇头。
白御医道:“听我的,打晕他。”
陈飞卿想了想,道:“听白大哥的。”
陈树闻言,二话不说,扬起手刀朝傅南生的后脖颈劈了下去,扶着他,只觉得他在昏迷当中,身体仍在不由自主地颤栗。
白御医又不冷不热地道:“他算能忍的了,倒是没看出来。”
陈飞卿忍不住道:“他从小吃的苦多。”
白御医嫌弃地看他一眼,冷哼了一声,又道:“一炷香之后,那蛇死了,陈树再拿药汤给他洗净伤口,敷上药,然后小侯爷给他注入真气,他就能休息了。明天用不用我都行,照着今天的做,做完三天,等他体内尸毒排干净了,我就给他接骨。”
陈飞卿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陈树朝陈飞卿道:“少爷,可以了。”
陈飞卿便绕过屏风,上了床,盘膝而坐,将双掌抵在傅南生的背脊上,隔着薄薄的一层中衣给他输送真气。
陈飞卿早知道傅南生很瘦,如今看不见时触碰到他的背脊,才发现他是真的几乎可以称作是瘦骨嶙峋。
又一想到他适才忍耐到了极限才闷哼几声,心中更不是滋味儿。
陈飞卿这样胡思乱想着,听陈树提醒道:“可以了,少爷。”
他这才收手,刚收手便感受到傅南生身子一软,朝后倒在他怀里。
陈树正好出去端热水了,陈飞卿怀里抱着傅南生,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僵坐在了那里。
眼睛看不见的时候,触感便仿佛被放大了许多倍似的。陈飞卿之前觉得傅南生瘦骨嶙峋,此时却又觉得并非如此,若是如此,那只能说,傅南生的骨头似乎是软的,抱在怀里的感觉就像……
陈飞卿没来得及想太多,陈树又进来了,从他怀里扶开傅南生,道:“少爷也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我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