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沉默了一下,道:“哦。”
直到黄昏,傅南生才醒过来,很乖地坐在床上吃药膳。
陈飞卿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听着他吃完了,问:“感觉如何?”
傅南生道:“身体仿佛轻了许多,腿也有些知觉了。”
陈飞卿道:“当然有知觉,痛的知觉吧?”
傅南生笑道:“其实还好。想到或许快好了,便觉得痛也不算什么。”
他越这样豁达,陈飞卿反倒越比以前更觉得心软了,便道:“你吃完了就早点休息,明日和后日还有两次。”
傅南生道:“嗯。”
陈飞卿踟蹰着,又道:“不要太紧张,我和陈树,都在旁边。”
傅南生却不知为何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
陈飞卿忍不住问:“怎么了?”
傅南生道:“谢谢您。”
陈飞卿哑然失笑:“这有什么好郑重道谢的?”
傅南生近乎贪婪地盯着他的脸,像是想要吃进去一样,可说出来的话却仍然温和克制,道:“因为除了苟大哥之外,再没有人像您这样对我好了。”
陈飞卿的心里一沉,有点膈应,莫名地不是很乐意在这个时候听到苟珥的名字。更何况,他不觉得苟珥是什么好东西。
傅南生偏偏还要问他:“怎么了?”
陈飞卿反问:“什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