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道:“我也是。”
陈飞卿又不好意思地笑了,问:“是不是该拜堂了?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于是两个人便又拜了天地,自己将自己送入洞房。
在洞房里面才是正经事,喝了交杯酒,又要借着喜烛的光写婚书。
陈飞卿常常被人调侃小时候不爱念书,可傅南生见他写起婚书来挺行云流水的,一点也不像不爱念书的样子。陈飞卿便笑道:“我每次都说了,我不是念不好书,只是不爱念书,念得没那么好罢了,他们故意笑我的。”
傅南生故意道:“哦。我还以为你只有婚书写得好。”
陈飞卿大笑起来:“别调侃我了,快来摁手印。”
傅南生有些无语:“你确定是摁手印吗?为什么有点像卖身契?”
陈飞卿也不是很确定,他光顾着背婚书,忘记看最后面是签字还是画押。想了想,道:“那签字吧。”
越看越像签卖身契……傅南生嘴里嘀咕着,却仍然接过了笔,在下方写自己的名字。
笔尖刚落在纸上,陈飞卿便握住了他的手,与他一起写“傅南生”三个字,又握着他的手写“陈飞卿”三个字。写得很慢,字却很好看。屋子里很安静,又很热闹,烛火在噼啪地响,陈飞卿的呼吸声就在耳侧,绵长又平稳。
傅南生的脸有些发热。好不容易写完了,便侧过头去看陈飞卿,只觉得一生都再也没见过比眼前还要眉目温柔的人了。
陈飞卿也看着他,眼角眉梢都是喜悦。
两人互相看了会儿,便吻到了一块。
也不是第一回 与陈飞卿亲热了,可傅南生只觉得今日格外的神魂颠倒,面颊发热。他本来还有些害怕那道讨人厌的声音又会出来搅局,却没有,安安静静的,只听得到陈飞卿难得也有些不稳的气息声,还有些亲吻时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