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北瞬间急了:“你别哭!”
“没哭。”陈其年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脸,耐心地讲道理,“不是他抢的,是我让给他的。他也没有抢到,他只是在我家暂住。他太可怜了,多多少少,也和我爸有点关系,高考完就没事了。而且,我因为他来,才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和你住在一起,算是塞翁失马。”
游北却不接受这种安慰:“他很虚伪,和表面,不一样。”
陈其年有点惊讶地问:“为什么这么说?”他忽然想到了前一世的崔烈,心一顿,重复了一遍,“小北,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游北不知道陈其年在想什么,只说他自己的:“一开始,我只是,直觉,和讨厌他,抢你的,卧室。才打他。”他有点心虚地说,“我就是,这样的人。不需要,正当理由,想打人,就打了。”
“以后别这样了。”陈其年说,“打人不好。”
游北怕他因此轻视自己,怕到极致,就成了叛逆,梗着脖子道:“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早就,说过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游北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为什么要这么和陈其年说话?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就好了,先哄着骗着。
可是,有股冲动令他说出来了这些话。
他害怕陈其年看不起自己,却又急切地想要赌一把,近乎自暴自弃地等待着陈其年的生气。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陈其年亲了亲他的额头,说:“那以后不要这样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