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你醒醒吧,我是你大哥。”詹荀推开扑上来的左右,跳下床往后退了两步。
詹左右衣衫凌乱,双眼有些红,不甘心的道:“你明明有反应,为什么不承认。”
“左右。”詹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胯/下,一脸的无可奈何,道:“我那是做梦,做不得数。”
哎,詹荀叹了口气,道:“往后我去东屋睡吧,你也长大了,这床装不下两个人。”说罢抬脚推门而出,却被门槛结结实实的绊了一跤。
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漆黑一片,做梦了。
詹左右,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少年,永远也长不大了。
彼时的詹荀,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形同亲弟弟一般的人,对自己有特殊的情愫。
于是,在对方那一点情愫初露苗头的时候,詹荀便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那可是他此前做过的最迅速的决定之一,少有的不纠结,不思前想后便做出判断。
詹左右自然是失落的,可是两个人共处同一个屋檐下,来日方长嘛。可惜,他们俩的来日,并不长。
起身出了门,詹荀睡意已然尽消。
他不是一个爱伤春悲秋的人,可是有些事,不管过去多久,想起来时那种感觉,都恍如昨日一般。
七年前,詹左右十二岁,他十三岁。两个人正式开始相依为命的生活。
五年前,詹左右十四岁,他十五岁。他发觉了詹左右对自己态度的转变,毅然拒绝对方,从两人同住的西屋搬去了东屋。
四年前,詹左右十五岁,他十六岁。詹村爆发了血疫,全村只剩了他和沈小河。詹左右在喝了沈寂溪的血后,解了血疫,却死于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