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沈小河拿眼瞄他。
沈寂溪调转了马头。
沈小河一脸“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怨念。自两人从中都动身,他便笃定沈寂溪一定会进郡城,昨夜不知对方犯了什么浑,打了临阵逃脱的主意。
但是沈小河深信,即便自己不开口,对方也一定会回去,不过是多走些冤枉路罢了。
沈寂溪有点为自己脸红。坦白的说,没寻到水蛊的时候,他真的慌了神,心灰意冷,便觉得一点指望也没有了,所以想到了逃跑的念头。
不过,此刻回过神来,他便恢复了理智。郡城是他的去处,血疫一日不解,他便一日不得安宁,这是个诅咒,或者是个使命。
马车沿着大道一路到了城门口,却见城门口呜呜泱泱的堵满了人,大都拖家带口,有的还推着行李,少说也有近千口人,而本应在白日里打开的城门,此刻却紧闭着。
糟了,难道血疫已经爆发了。
沈寂溪赶着马车停在路边,问了问堵在城门口的人,才稍稍放了心,原来这些都是流民。
城门一时也没有要开的意思,城外竟然也没有官兵。
“爹,不是不打仗了么?怎么会有这么多流民。”沈小河目瞪口呆的缩到了马车里,探了个头在外头。
沈寂溪皱着眉头,半晌才道:“武帅昨日率大军回朝了,这些住在边境的百姓,见大军一走,便失了主心骨。生怕敌军趁机再打回来,也不知受了谁的煽动,便想要躲到城里去。”
城里有驻军,又有厚厚的城墙,自然是稳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