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撤走了一半,城内只有不到一千人驻守。
为防生变,武堂还在城外驻守了近五千人,只等着过些时日没有变故,再行撤走。毕竟武家军在郡城驻守了数年之久,一时之间大举回朝,难免会有人生出什么幺蛾子。
沈小河倒是很新鲜,一直“坐立不安”的。
守城的大营在城西,大营与郡城的居民之间隔着条小河贯穿南北,河虽然不宽,但是也没到轻易能跨过去的地步。
况且在大营之侧,自是无人敢造次。
沈寂溪带着沈小河在大营里转了转,发现其他流民都喜气洋洋的,好像捡了天大的便宜一般。
大营的南侧被隔出来给流民暂住,北侧则住着守城的士兵。小河边的每道桥上都有士兵把守,流民一时之间倒真的过不去。
可是,血疫是通过水源传播,他们只要饮着同样的水,照样逃不过染上疫病的结果。
“爹,咱们什么时候去医馆?我不想住在这里了。”沈小河的新鲜劲儿轻易便过去了。
沈寂溪叹了口,这些流民看着并没有异样,想必当真是想住到郡城里来。虽然此举有些不计后果,倒也情有可原,谁不想寻个安安稳稳的地方生活?
“咱们现在便走吧。”沈寂溪道。反正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只能静观其变了。
两人回去取了行李,想过河的时候却被桥上的士兵拦住了。沈寂溪开始的时候还是很客气的,可人家一板一眼的咬定,他们进城的时候不讲明真实情况,如今又说不是流民,这不是给组织添麻烦么?还是老老实实的住在营房里吧,别惹事儿啦。
沈寂溪哪受得了这个气,挥拳照着对方的面门便招呼了过去。然后,对方一抬手,反勾住沈寂溪的胳膊,轻轻一扭,将他的膀子卸了。
沈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