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随口应说:“这一辈子,这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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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也有些醉,再醒来的时候正好好的躺在床上,断了的脚也好好的架了起来,身上盖着的被子也是好好的。
若不是宋清平大氅和鞋子都没脱,就趴在床边睡了,我几乎要以为昨晚上赏雪吃酒是我睡着了做的一场梦。
不远处厨房传来骂声,说是柜子里丢了一个酒杯。
又过了一会儿,魏檐下床来在院子里扫雪。他的伤好得比我快,很早之前就能下床活动了。笤帚划过地面,发出唰唰的声响,然后我就听见魏檐在院子里喊:“谁拿出来的酒杯?”
宋清平猛地坐起来,捏着鼻梁缓了一阵,才回过神来。
我闭着眼睛装睡,只感觉他帮我掖了掖被角,随后还是坐在床边回神。
他大概想不起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若是我想骗他,逗他玩一玩,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
我也就不装睡了,抱着被子坐起来问他:“在想什么?”
“在想昨晚上我们醉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我强忍笑意:“你想不起来了啊,那本太子告诉你,昨晚上你……”
“不用麻烦殿下了,我想起来了。”
我早就该想到,宋清平这个过目不忘、经事不忘的本事根本不会因为喝醉了而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