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话撂这了,“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喝!”
季则敷衍地“好好”两声,手上的动作丝毫不乱,查完,残酷的告诉他,“不能喝。”
谢近羽烦躁的瞪着他,“给我去熬。”
“不行。”季则声音很温和,内容却不容争辩,“医生说不建议,听话,你退烧了想喝什么都行。”
谢近羽头烧得晕晕的,气得背过身不去看他,等季则出去取跑腿外卖时,才转身看了一眼。
很怪异,谢近羽听着开门的声音,胡乱地想。
他,一个闯荡社会多年的青年,被个大二小崽给……哄了?
的确是哄没错,谢近羽从小到大没被别人这么对待过,但怎么说呢,被人管着被人哄着的感觉,还凑合?
至少是不反感。
没过一会季则就回来了,他坐在床边的板凳上,仔细阅读着药盒上的使用须知。谢近羽盯着他头顶的发旋,忍不住上手摸了摸。
季则抬头,谢近羽说:“药我自己能吃,去洗澡吧,别一会儿你也感冒了。”
“不能,我身子好。”话一出,季则想了想,重新措辞,“我习惯了,以前下雨的时候农活没干完,我顶着雨干完活也没啥事。”
谢近羽静静听着。
他知道季则的家境相对困难,但他从来没问过。此时或许是气氛太好了,从来不问别人隐私的谢近羽,第一次问出口,“你家里就你一个孩子么?”
“我有两个姐姐。”季则停了一会儿,又说:“我家只有我一个男生,我妈这两年身子骨没那么利索了,大姐嫁出去了,现在家里就我二姐顾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