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居的谢近羽更是随意,他懒得出去,躺在床上刷刷手机,看看朋友圈丰富多彩的过年生活,没事点点赞,一天也就结束了。
但今年却不一样。
一清早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季则抱着暖好的外套站在一旁,他困得半搭着眼皮,缓缓伸手,季则便熟练的替他穿上。
“谢老师,新年快乐!”季则很激动。
谢近羽原本还迷糊着,一听“老师”两个字清醒不少,瞪着警告道:“别叫我老师。”
这个称呼太过羞耻了。
现在各行各业是个人就能被称“老师”,前几天谢近羽谈工作没戴耳机,工作人员是个年轻的女孩,一口一个“谢老师”叫的特别甜,正在擦地的季则也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跟着叫。
谢近羽已经警告好几次了,季则看着挺乖一人,认准的事九头驴都拉不过来。
果然,上一秒还乐呵呵的季则,下一秒直接变脸,一米九的壮汉低着头拧着眉,那委屈样,不知道还以为谁欺负他。
“为什么别人都能叫,我就不行。”季则语气低低的,听着还挺可怜。
谢近羽脑瓜子嗡嗡的,冷酷无情道,“就不行。”
“真的么?”
什么真的假的。谢近羽不想纠结这个问题,扭头看门口,“外面声音好大,他们在干什么?”
“做浆糊呢。”
“浆糊?”谢近羽提起兴趣,眼睛亮了几分,“好吃么?”
季则笑了,“不是吃的,是用来贴春联的,粘性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