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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近羽没听说过,他自从独居之后连春联都懒得买,自然不知道贴春联的胶能自己做。谢近羽快速套上大衣,拍季则的胳膊催促,“领我去看看!”

谢近羽出去的时候浆糊已经制作完成了,大姐的丈夫叫王家将,是个性格沉稳、话不多的男性。

王家将看见谢近羽在一旁看着,很憨厚的笑了笑,问:“要来搅拌一下么?”

谢近羽求之不得,他很矜持地接过筷子,轻轻说了句“谢谢”。

他在外人面前一向很娇贵。

在城里,大部分家庭会直接购买现成的春联,但乡下依旧有手写的传统。每年春联都是季则写的,他的字只能说中规中矩,但比其他人要好得多。

春联被季则拿进西屋,没了外人谢近羽终于不用绷着,好奇地来回看,手指戳了戳季则的手背,“你要写什么?”

季则被谢近羽微凉的指尖一触,从手背一直麻到后背,季则神色未变,把要写的字给他看。

【冬去春来好景年年有,辞旧迎新成绩步步高】

很普通,却很实在。

谢近羽目光盯在下联的“成绩步步高”,笑了一下,“你家对你学习看得也太重了吧,过年还得提一把。”

季则说:“老一辈都坚信读书改变命运,我家现在只有我在读书,当然不能辜负他们。”

季则以前提过一嘴,当时谢近羽没细问,现在却问道:“你大姐二姐因为什么不念了?”

谢近羽一顿,“能说么?”

季则笑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大姐学习挺好的,高考成绩排年级前几,但那段时间庄稼收成不好,我妈愁的瘦了二十来斤,和我大姐商量……没法念了。我二姐初中精神有一些问题,初二就不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