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彧长腿一偏,靠在南颂的办公桌上,“本来是要去医院看望病人的,后来觉得没必要,就给你带来了。”
南颂一听就明白了,“你去中医馆看言渊了?”
花既然拿来了就不能随意丢弃,南颂一向是爱花之人,起身将花瓶里的水重新换上,将花插了进去。
她随手取了一把小剪刀,对着花的枝叶开始修剪,养在骨子里的插花技能开始上线。
傅彧情绪并不高涨,幽幽道:“也不用我去探望了,我看苏音将人照顾得挺好的,就差亲手端屎端尿了。”
这话口气不对。
南颂从花上抬了下头,觑了傅彧一眼,“怎么,吃醋了?”
傅彧猛地瞪起眼睛,“谁、谁、谁吃醋了?这个词能不随便乱用吗?”
反应这么强烈,还说不是吃醋。
南颂看着把醋意都写在脸上的傅彧,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继续修剪花枝。
“我真没吃醋!”
傅彧梗着脖子道:“苏音又不是我女朋友,我吃什么醋啊,她爱照顾谁就照顾谁呗。”
南颂点点头,“嗯,这话说的不错。不然我都要以为你和苏音有了什么关系呢。”
这句话不知怎么的,乍一听没什么问题,可就像是有根刺,扎得慌。
“你说现在这些小女生,品味都好奇怪,为什么会喜欢歪果仁呢?”
“纠正你一下。”
南颂瞥了傅彧一眼,“言渊只有四分之一t国的血统,剩下的四分之三全是咱大中国的。”
这也是南颂后来才知道的,言渊的父亲是混血儿,而他的生母,是个纯正的中国女人。
也难怪,他除了那一双浅灰色的眼瞳,身上外国人的属性并不多,老远瞧着就是一个有点洋气的中国人。
傅彧吃了下瘪,又开始找事。
“反正现在这些小女生,太多情,见一个爱一个的。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就改换墙头,喜欢那个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
南颂偏头看他,眼睛里全是嫌弃,“就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
傅彧想起自己的那些黑历史,一时间像蚌一样扁了嘴。
“傅彧,不是我说你,你心里有点数吧。”
南颂本来不想说,可见他这副模样,不说不行了,“当初音音喜欢你,是不是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嫌她吵、嫌她闹。音音追了你多久,被睿哥都骂过多少次、关过多少回了。苏音那丫头脸皮也够厚的了,拼着和她爹闹得不可开交,始终都不肯放弃,可你干了什么,你那一堆前女友,还不够恶心人的?你还想让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