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姑姑,南颂要是不站出来说一句让他清醒一点,好像还是苏音对不起他似的。
傅彧被南颂这一番暴捶,捶得脑门都裂了。
“哎呦,我都解释过多少回了,那些女人真不是我叫过去的,是她们自己……”
“是她们自己上赶着去找苏音的麻烦,你多无辜啊。”
南颂脸色冷下来,“你少在这里给我扮可怜,像你这样的,如果是个女人,如果放在古代,早被浸猪笼了!”
傅彧:“……”
南颂拿起剪刀,恨不得对着傅彧修理一番。
“我告诉你,要不是音音跪着求我们,说这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与人无尤,并且对你死了心。”
南颂冷冷道:“就你干的那些破事,别说睿哥,就我们这些当姑姑叔叔的,早就把你剁成肉酱了!”
傅彧只觉得一把冷刀子刺穿了他的心脏,兜头一瓢冷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难怪,难怪苏音一个多月都没有联系他了。
他呆愣了半天,喉咙哽塞,“她对我,死心了吗?”
“不然呢,还留着你过年吗?”
南颂将剪刀扔到桌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傅彧呆呆地看着那把剪刀,彻底怔住了。
那个整日追在他屁股后面,嚷着“发财哥哥”长,“发财哥哥”短的小姑娘,再也不会出现了吗?
为什么心里头,突然间这么空?
小岛上,一年四季山明水秀、鸟语花香。
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可喻晋文记的牢牢的,这已经是他“死”后的,第87天,将近三个月了。
北城早已入冬,还有小半个月就是圣诞节了。
这三个月来,他也在积极做复健,希望自己能够早日站起来,重新回到北城,回到南颂的身边。
“醒了?躺着吧,我要开始扎针了。”
洛茵拿着针包走过来,又要容嬷嬷附体了,喻晋文现在一看到针,就肉眼可见地开始哆嗦。
“别哆嗦,针扎歪了呲出血来我可不管啊。”
洛茵威胁着,抬起头来,就见喻晋文睁着一双水雾迷蒙的大眼睛,抿着唇,巴巴地看着她。
啧,怎么感觉跟小狗似的,瞧着这么可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