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时沉没有发现胡桑的异样,看她低头狂吃的模样,像是几天都没吃过饭。
他想让她慢点吃,可又觉得自己过分的关心,所以又改了语气,问得像警员询问被害人:
“你家人或者你朋友的电话是多少?"
听到问话,胡桑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
尚时沉顿了一下,补充道:”我帮你通知他们。你现在需要人照顾。”
“我无父无母,他们去世了。”
尚时沉目光一沉,褐色的瞳孔微张,蹙着的眉头缓缓展平,他的声音很轻,轻得似一种情人般的呢喃。
“挺巧。我也是孤儿。”
孤儿。
胡桑猛地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湿润着,眼角没有擦干的泪水,一瞬间暴露她的脆弱。
尚时沉心脏直觉被人用锤子砸了一下。
要不是她长得和昨晚的“无赖”有同一张脸,这一刻他会质疑自己,为什么死皮赖脸的“无赖”会有这种安静、孤独、受伤、悲伤的眼神。
那泪珠子,顺着她左半边完好的脸颊上滑落下来。
他的胸口也烫了一下,热气爬上脑袋,手心也寒湿着。
这么奇怪又难受的反应,让他忍不住抓紧自己的裤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