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哭了?”
胡桑像是惊醒过来,她抬起手臂胡乱擦着湿透的脸。
尚时沉,不是她的谁,她不该这么外放情绪的。
袖子放下来时,胡桑的眼里已经没有了悲伤,她眯着杏眼,嘴巴咧着适当的弧度,仿佛带上了一张再自然不过的面具。
“我是感动的,你不仅是个好人,还是个大好人。你不仅救了我,还惦记我的早饭。你说我是上辈子积了什么福,才能遇到你英雄救美呀!”
看着女人如同川剧变脸一般的表情,尚时沉胸口那股热像退了潮,捏着裤缝的手攒成拳头。
“你笑起来,很难看。”他撇她一眼,恶狠狠评价:“现在就是一只摔打过度的猪头。”
“哎,哎,哎。你这孩子,好歹我还是个女人不啦,说话这么冲,你是找不到不朋友的呀!”
“快吃,我要上学去。”
“你不住校?”
“你管得着?”
胡桑扯扯嘴,呸呸两声。
再心底,已经把尚时沉归类为乳臭未干的小直男,他一会儿紧张害羞、一会儿出言不逊、一会儿单刀直入,阴晴不定的小孩真不桃仁喜欢呐。
“喂,弟弟,打个商量。我在x市举目无亲的,这一日三餐能不能麻烦弟弟帮我捎带点儿?钱,你放心,我和医疗费一并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