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漠知道,自己出手救下苏克雍,是从自己的整体利益出发,虽然自己故作正经地对贺学之作了一番解释,但是他能够敏锐地感觉到,贺学之对自己的话那是半信半疑。
贺学之对自己动疑,那么自己接下来面临的局势就不会太轻松。
他回营的时候,为苏克雍诊治的大夫刚刚离去,经大夫诊断,苏克雍内脏并无损伤,不过有几处骨头折损,这是要修养一阵子才能够起来。
韩漠进入为苏克雍专门搭建的帐篷里,就见到苏克雍躺在席上,双拳紧握,全身有些发抖。
“你死不了!”韩漠淡淡道:“不过也差点死了!”
苏克雍睁开眼睛,问道:“你救了我?”
韩漠解下自己腰间的水袋,喝了一口,才道:“你知不知道,今日你要是被他们打死,那就是白死,绝不会伤及贺家分毫!”
苏克雍咬牙道:“他们……他们实在是……胆大包天……这都是贺学之在后面指……指使……”
“你既然知道是贺学之在后面指使,为何还要与他们针锋相对?贺学之敢这样做,就是知道以这种手法杀死你,他不会担任何风险。你是自寻死路!”韩漠不客气地道。
苏克雍怒声道:“我就是看不惯他这种卑鄙行径!”
“卑鄙?”韩漠冷笑道:“苏大人,你实在不适合当官。这些手段,在官场不叫卑鄙,叫智慧,你缺乏的,正是这种智慧!”
“那你为何要救我?”
韩漠叹了口气,苦笑道:“苏大人,苏尚书将你派来宜春,如果不是别有用心,那实在是大错特错。你实在没有半点政治智慧,我为何救你,你都想不明白,真是让我失望!”
苏克雍见他不过十八九岁,但是说话老成,甚至还有教训自己的意思,心中火起,欲要挣扎起来,但是全身一阵剧痛,脸上显出痛苦之色,重新躺了下去。
“韩漠!”苏克雍稍微冷静了一下,才道:“贺学之搞垮了我,下一个就一定是对付你。你若是老老实实顺他意思,只怕还有机会回到京里见你家人,否则……你的后果只怕比我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