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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再把温度和压强降到氖气等杂质已经液化、而氦气尚未液化的区间内,把杂质分离。

顾骜估计,法国人和德国人,都可以造出等效于“零下245度、1个大气压”的工业制冷机。

也正是因此,70年代的氦气比后世的氦气贵好多好多倍,因为实在是太费电了。这个时代的氦气,绝对不可能被拿去充小朋友手上的气球,小朋友只能玩有爆炸危险的氢气球。

而顾骜要是能从以色列人那里找到“分离氦氖”的半透膜,那起码可以把制氦机的工况温度再提升20度,省电一半都不止,机器造价也会大幅降低。

……

顾骜脑子里的这些考虑,他不能全部跟秦辉说。

他也没打算这么说。

这个时代,还没有全面开放,他说那么多,自己个人也捞不到多少好处。

以秦辉的权限,最多也就给老爹发半年奖金,顶天了。

在改革之前,技术人员的付出根本不值钱。

而且一下子说多了也不安全,不符合别人对他的水平认知。

所以,他只能略微指下方向,把半透膜法这个思路点透,让秦辉足以完成提交给一机部的报告、然后凭借报告伸手要钱要资源。

至于后续至少一两年的研发工作,慢慢来好了。

再过20个月,到明年12月份,伟大的十一届某会就要召开了。顾骜相信厂里的制氦机,到时候还没攻克难关呢。

等秦辉把方案报上去了、亲自动手后,发现自己想不明白,再来求他。到时候再坐地起价,岂不美哉。

“……我大致上就知道这么多,我是前阵子去市图书馆,偶尔看到两本期刊,有介绍外国人的半透膜技术进展,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