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谁有这种膜、怎么用、能分离掉哪些杂质,我完全不清楚。但至少这是一个比追求超低温分离更经济省电、技术上也更容易实现的思路。
其实,我英语不错,经常去市图书馆看外语书的,包括法国前总统蓬皮杜死了、继任者是谁,我也是看外文资料知道的。”
顾骜一脸真诚地对秦辉说。
而最后的解释,也为他堵上了“你怎么突然变聪明了”的漏洞。
秦辉的表情闪烁不定。
他是分管生产和技术的,倒没有那些搞政治的人那么多坏心眼。不过权衡之后,他觉得顾骜确实很有利用价值。
这个时代,懂英语能直接看外国文献的,那都是让人仰望的天才。哪怕是国企大厂的厂长,也会心怀尊重。
“啧啧……去市图书馆看书,都能有这么多的收获。小顾你真是赚了,生了个儿子这么出息。唉,说不定是我们自己浪费了太多时间,外国人都发展到这么好了。”
秦辉说着,内心也在暗暗叹息,并接受了这个设定。
他倒没觉得顾骜的想法,会比法国人更牛逼。
以他的想象力,最多觉得顾骜是跟着法国人已经跑出来的技术路线,复制一遍而已。
“填补国内空白”就很不错了,至于“创造国际领先水平”,如今的秦辉是想都不敢想的。
他下定决心,便当场拍板道:“小顾,嗷嗷,现在虽然拨乱反正了,厂里还是不好多谈钱。你们的贡献,我会记得的。
这样吧,先给你多发三个月奖金。等这个方案报上去,一机部批复同意了,我就给你们申请插队,破格先分房!
如果后续顺利,嗷嗷也对项目有贡献,等他高中毕业的时候,我跟陈厂长说,把厂里每年两个的推荐读大学名额,分一个给嗷嗷!”
如今还没恢复高考,但不代表没有大学——从1971年开始,大学就已经复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