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武器,如果赌战争会开打,那么战争过程中拿出来,无疑能贵好几倍。平时法国行货能卖20万美元、山寨水货只能卖七八万。开战后没得用,哪怕你水货也叫价20万,加尔铁里也是乖乖甘之如饴,甚至比20万还贵都肯要。
顾骜本来还准备了其他不少劝说秦国纲的话,见他本身就这么积极,倒是省掉了相当一部分说辞。
两人正在聊着,侍应生端来了普罗旺斯红酒焖羊肉和煎鲑鱼排,他们才稍稍收敛了一下密谋话题。
等侍应生倒好酒走开了,顾骜才继续帮对方梳理:
“想法不错,不过,你这么搞,岂不是连摩纳哥人都准备瞒一手?你是打算让我们的人全程跟船跟单看管?到时候也自己夹带?明着给摩纳哥人报账20发、实际上不止20发、多出来的部分装在运其他压舱货的集装箱里混过去?我不知道你具体要怎么做,但你要成功,得打点的关节肯定不少。你懂不懂怎么给人塞好处?”
秦国纲有些羞赧,显然还没彻底想透:“这种事情……不专业啊。而且是国家的事情,塞好处怎么报账呢。”
80年代的中国人,在外面塞钱还是挺不专业的,文化差异了解得不够。秦国纲也就在摩纳哥住了大半个月,稍微了解了点儿法式作案风格,不然连念头都不敢动。
顾骜叹了口气:“老秦,有些事情呢,你去负责抛头露面就好了。该给哪些摩纳哥人好处,你梳理好了,给我一个清单。生意归你,交情归我。”
秦国纲:“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顾骜:“你只要把这半个月里,见识到的我在外面多有钱,烂在心里,烂到我去基辛格那儿读书,这事儿就算扯平了。坑一把布列塔尼亚人,我自己的好处我会找别处弄回来的。呐,另外你去了布宜诺斯艾利斯也别寒碜了。这些你拿着吧,不是我腐蚀你,你作为在那儿弄壳子结交朋友的经费。”
顾骜塞的也不多,一万美元都不到。这钱是给洋人打通关节的,不是腐蚀自己人的。
然而,即使是这么一个信封的钱,足以吓得秦国纲觉得烫手。
“不不不不……”
“我也不白给你!”
“你要我作什么?违反原则的事情我不干!”
顾骜斩钉截铁地低声说:“不要你违反原则,只不过,后续所有对国内的报告,都由你来打,如果你发掘出这门生意有什么新的、更深层次的利用价值,也由你向上汇报——到了这一步,我跟你实说了吧,我只需要拨一拨动一动的功劳,不想显得太跳。我想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安安生生为国填坑的角色,而不是到处发掘怎么开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