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元昭痛心道“哎,长大了就不可爱了。罢了,不提不提。下棋下棋。”

严元昭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却是不错的棋手,与池小池杀得有来有往。

最重要的是,他话多。

他一边观棋,一边问“哎,你家阿陵呢。”

池小池注意到,他没问阿书。

他拾起一枚黑子“你想他啦?”

严元昭落子“可不是,他倒的酒最合我心意。”

池小池揣摩着时停云对阿陵的心思,回护道“他并非只有斟酒之才。”

“得得得,听你吹他,我耳朵要起茧子了。”严元昭掏了掏耳朵,“你家阿陵天纵奇才,是九天英灵下界,若不是家中穷苦,不得已将他卖为奴身,定然前途无量。高兴了吗?”

池小池“你说得对。”

严元昭把自己刚下的棋子拈起来去砸池小池“我可去你的吧。”

池小池一把准确接过。

严元昭扬一扬扇子“给六爷放到棋盘上去。”

池小池把子落回他方才下的地方。

严元昭一扇子打在他的手背上“下哪儿?乱下。下这儿。”

他指了指另一个距离原子落处十万八千里的地方。

池小池马上揭露他的险恶用心“要不要脸呐。落子无悔。”

“六爷刚才就下在这里。”严元昭睁着眼睛说瞎话,“不信你问瞿英。”

瞿英面不改色道“是的,六皇子说得对。”

好的,池小池认栽。

严元昭道“瞿英,这一两日望城内可有什么新鲜事?说来给我们卧病的时大公子解解闷。”

瞿英是严元昭的伴读,也是随几人一同长大的。

他历历地数着“这一两日倒也无事。西城云香阁入了新话本,听说有些趣味;有一突厥商队入望城,带了好些新鲜玩意儿和瓜果来;昨日是花朝节,街上热闹得很,马球比赛是兵部乔侍郎之子乔枢星拔了头筹,诗会则是曲家二小姐点了状元……”

活脱脱一本望城娱乐百科全书。

严元昭望着对面正在细心观棋的挚友,道“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