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拿了个观音,Z省顾心磐大师的新作品。”
庄毕面无表情地捧哏:“好家伙!送子观音!”
谢锐言:“???”
刘岭:“对,送子的,旁边两袋是香炉和香,你看我多贴心。”
全场唯一摸不着头脑的小谢总:“谁和谁生?”
韩峤抬手,揉了揉谢锐言的头发,接过观音像:“你不用管刘岭,他经常这样出其不意。”
刘岭:“这不是保佑你灵感爆棚,不要卡住。而且都说创作者每天都在经历‘产后抑郁’,你身为设计师也一样,有点儿信仰,摆脱抑郁。”
韩峤微笑着回答:“我不抑郁。”
刘岭深以为然地点头:“家里有个人一起住,是好很多啊,不然我能在你这里摆个十八罗汉阵。”
“不用了,谢谢我宝贝的美意。”
“不客气宝贝儿,记得把观音菩萨供在西边,朝着东面,从此你的灵感滚滚,永不枯竭。”
在刘岭看来,韩峤并不适合独居生活,起码有只猫。谢锐言是个意外,这个意外还挺坚挺持久,并且毫不招人讨厌。
又有谁能想到,南方的春天来临之时,韩总的春天也跟着来了。
观音像上面有个细长的瓷白色小瓶,本来用来插线香,刘岭拿了香炉过来,小瓶里的装饰就换成了谢锐言之前网购书桌椅的时候送的水培薄荷。
很快,薄荷就郁郁葱葱地爬满了整个支架,即便室内没有阳光,简直是在疯长,这让谢锐言感到“送子”颇为灵验。
家里的变化除去这尊像,还有人数。天气转暖后,刘岭和庄毕来的次数变少了,谢锐言适应了这个家常有四个人之后,开始有些不习惯。
谢锐言问韩峤:“三月份了,我不用去你公司吗?”
韩峤摆手说:“没关系,现在有疫情,除了研究所的成员,大部分员工都在家办公的,而且说不定你家里人还在找你回去。你不想暴露的话,可以线上指导,我给你取个英文名。”
“叫什么?”
“不如就叫cinderrella,或者ariel。”
谢锐言:“?”
后来,谢锐言顶着“小美人鱼”的响亮名号,长期活跃在伏羲的线上。
家里少了人,谢锐言不习惯归不习惯,还是松了一口气。
韩峤发现了谢锐言的放松,心想,社恐真是不容易,谢锐言也还是努力地用自己的方法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