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晏方声来说他的突然离开算不算一种失礼?
说好放个书包就下去,这段时间大概够牧周上下来回放二十趟书包都不止。
牧周思索两秒撑着地面站起,起身去厕所洗了把脸,用纸巾将水痕全擦了,牧周盯住镜子里的自己。
他皮肤随了母亲,白,眼尾一点点红就格外显眼。牧周搓了一把脸冲镜子笑笑,嘴角高高地扬起,笑容僵硬难看。
笑得太假。
鼻根处的紫青色淤血已经很轻了,所以牧周今天并没有贴创可贴,淤痕在面中突兀地出现,有些滑稽。
牧周将自己微长的刘海撇到鼻梁上方的位置,试图靠那一点碎发将滑稽挡住,效果有是有,就是收效甚微。
那一撮头发左移右移,怎么遮也遮不全,牧周放弃了,反正晏方声也见识过更滑稽的时候。
又耽搁了一会儿,牧周觉得半点异样也瞧不出了,将丢在门背后的书包放在桌上,牧周开门下楼,他整理好一切觉得能完美应对晏方声,楼下却没瞧见晏方声的身影。
狗还在楼下,听见响动冲到牧周腿边一前一后跳跃着,牧周蹲下去摸它,小狗得意地仰头让牧周摸它下巴。
“哥给你取名字了吗?”牧周将狗抱起,小狗不安分地在他怀里挣动,牧周抱不住,只能让它跳到地上。
“汪汪!”小狗摇着尾巴蹲坐。
“我听不懂你说话。”牧周在它背上顺毛摸了一把。
“汪!”
“你多大啊?”
“汪!”
“你和财神爷长得好像。”
“汪!”
“你饿了吗?”
“汪!”
“一会儿问问哥能不能喂你吃。”
“汪!”
不论牧周说什么它都汪,一来一回,牧周跟狗玩起劲儿了。
四下无人,牧周俯身偷偷道:“你悄悄告诉我,哥是因为我才把你带回来的。”
一路汪下来的小狗却突然不吱声了,本来牧周就是逗个趣儿,觉得好玩,现在小狗却在关键问题上不应承他,这让他不太乐意。
“你不汪了吗?”牧周不死心,跪在地上用手指抵它湿润的鼻尖。
小狗呜咽一声,趴了。
“汪汪?”牧周不高兴了。
多难受啊,明明应该一直汪的。
怎么就不汪了呢?
“你是不是饿了?”
牧周眉尖拧起,在眉间拱起小小的弧度,“汪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