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知攸变得奇怪起来,他分裂成了两个他。
在江语面前,他表现得从不害怕,要再去哪个医院做什么检查,尝试什么方式,他都绝无二话听从配合;在自己独处时,他像灵魂出窍,安静地躺着,或者安静地看书学习,眼泪会自己冒出来,安静地淌过脸颊,从下巴尖儿悄悄滴落。
一个没有信息素的 Omega,一个对 Alpha 信息素没有任何波动的 Omega,更像是一个鼻子有特异功能的 Beta,他记得有某一本病例中的某一页,医生白纸黑字判定他为重大残疾。
柚子:祁开,你累不累啊?我最近感觉好累好累。
赵惜羽推荐了一个医生,江语带乐知攸预约问诊。
医生看完这段时间他所有的病历本,问:“小伙子,你勃 / 起过吗?”
没想到会被这样问,乐知攸尴尬地涨红了脸,江语很体贴,带上门先出去了。
医生继续道:“勃 / 起,射 / 精,梦 / 遗,有过吗?”
乐知攸点头:“有过。”
他都十七岁了,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会没有过?尤其从祁开离开之后,思念成疾无处发泄,没少躲在被窝里想着祁开弄。
“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
“分化之前,分化前一周都很嗜睡,在那一周之前有过一次。”
“今天回去之后再试试。”
医生把他的病历本全部整理好,又把江语叫进来,边开单边说:“既然腺体穿刺你们已经做过,我就不给你们重复安排了。去做一个全身体检吧,尤其检查生 殖 腔的发育状况。”
乐知攸的心情很沉重,他拿着单子游魂儿般去抽血、拍片子,在医院大楼里四处奔忙,心里却一直想着医生的话: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