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与舒一边含糊的敷衍,又一边在脑海里冒出个不合时宜的人脸来,把他吓了一跳,是怎么也没想到为什么会在聊起这种话题时想到他的,于是赶紧略过这事不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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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春节假期一晃而过,陶与舒住的小区从清晨八点就开始变的有一些吵。
这边住的多不是老家在本地的人,年一过完纷纷返沪务工。
虽然小区隔音还算良好,但铁门碰撞声、汽笛声、人声隐隐透过绿植传过来,也给原本冷清的小区增添了几分人气。
人员来往变多,陶与舒就也不再频繁的下楼走动。
初六那天,迟迎上门吃了最后一餐午饭,说自己下午开车回基地。
明明还在一个城市,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但陶与舒一想到往后的两个月,又得过着一个人打游戏和吃零食的生活,就还是有点不舍。
这种类似于童年时期才会产生的小伙伴离开的心情,出现在陶与舒身上,还是头一回,他觉得新鲜,提出要送送他。
可迟迎让他不用送,所以陶与舒就只站在自家门口,送他出门。
二月的天气已经算不上很冷,陶与舒穿了件薄绒的卫衣,袖子很长,盖住一半手背,下面是一条原本应该是修身款的小脚牛仔裤,但因为他太瘦,裤子也并没有贴在腿上,还能看出一点儿空隙来,只是这样却显得他骨架更细了。
陶与舒抓着门的边框问迟迎:“接下来就很忙了吧?还有假吗?”
迟迎双手垂在身侧,站的挺拔落拓,隔着一扇半拉开的门跟陶与舒说话:“春季赛结束之后有时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