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比赛加油。”陶与舒说,笑了一下,“拿冠军。”
陶与舒没完整的看过一整个赛季的比赛,更不可能了解详细的比赛规则,也不知道这种比赛拿冠军难度大不大。
他随口一句“拿冠军”说的像是一个没过脑子的敷衍的祝福,但收到它的人却好像很受用,嘴角弯了一下,说:“那我努努力。”
迟迎要进电梯之前,陶与舒又叫住他,看了他很久,还是说了一句:“这几天谢谢你。”
他语气很认真,也很诚恳,因为要谢的不止是这几顿饭,还有一点别的,两个人都明白。
但迟迎收到这句谢谢,嘴角放了放,看起来又没有刚刚陶与舒让他“拿冠军”的时候那样高兴了。
陶与舒隐约觉得迟迎好像没有那么想听到这句谢谢你。
迟迎半垂着眼,视线落在陶与舒手扶的门框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它看,但终究没再露出第二个笑。
过了几秒,他语气很平淡的说:“不用。”
说的是“不用”,但陶与舒总觉得听着像是“不要”。
陶与舒眨眨眼睛,有点儿没有反应过来。毕竟他从没有过玩伴,也就没有类似这种与玩伴离别的经验。一个晃神,迟迎便跟他说了再见,进了电梯,剩一个落落拓拓的背影。
陶与舒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不太想听到这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