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泽欢旁边有人就睡不着,是个跟苏知云相反的。
两个人作息慢慢颠倒了过来,一个白天睡,一个晚上睡。
苏知云不安心,睡觉的时候总是要看顾泽欢在不在自己旁边。
睡也睡得断断续续,梦境却绮丽惊悚,而且千奇百怪。
他这几天都昼夜颠倒,昏昏沉沉的。
手机微光映在顾泽欢脸上,他接了个电话就要出门,将手里的小狗也放回了窝里。
或许是因为先前几次起身顾泽欢都在,苏知云睡得沉了些,连顾泽欢走了都没发觉。
等苏知云下午醒过来之后,已经是日落西山,屋子里空荡荡的,顾泽欢不在。
他坐了一会儿,才起去冰箱里拿饮料,里头整整齐齐码着一排酒。
苏知云一边看电视一边喝,不知不觉就喝了三四罐。
顾泽欢回来之后带上门换鞋,苏知云就迎过来,手里还拿着酒,在暖黄的影子里抬头去吻他的唇,顺便把嘴里冰凉的液体也渡过去。
苏知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很显然有些醉了,桌上摆了好多空罐子,渡过酒之后就小狗一样探头舔顾泽欢脸颊上的伤口,尝到药味发苦,头往后退了退,之后都不亲那里了。
醉了的苏知云神经亢奋,不像猫,倒像狗,他的亢奋和一般的人不同,也不胡乱说话唱歌,或者发酒疯,只是显得格外粘人,拿着顾泽欢的手往自己衣服里探,让他摸自己纹了对方名字的胸口。
“热吗?”
顾泽欢的手心贴着他的肌肤,是烫的,出了点汗,又热又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