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听见咚咚直响的心跳声。
顾泽欢抽了手,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为什么要喝酒?”
苏知云讲:“醉了不会睡着,不会做梦。”
他说这话的时候头发散了,低头咬了咬顾泽欢的下巴。
于是顾泽欢就不开口了,收拾了下东西开始给纸箱里睡觉的小狗喂奶,还没睁开眼的小狗崽麻烦又不好喂养,每隔两到三小时就要冲一次奶粉,磨人的很。
苏知云在顾泽欢冲奶粉的时候也凑在一边,闻到了奶味,低头去舔他沾了奶粉的手指,口腔湿热的,像含奶嘴似的含着不松口,还用牙齿去磨他的手指。
顾泽欢任由他含着,也不泡奶了,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苏知云在他的目光里又慢慢松了口,示好地吻了吻咬出牙印的地方。
往后几天也是这样,苏知云尝到了酒精的甜头,有时候睡觉,只是睡得很短,有时候醒来就喝酒,喝醉了歪倒在沙发上睡觉,醉生梦死。
更多的时候外头会下雨,夏季梅雨季好长,屋子里的梅雨季也好长,下了一场又一场湿漉漉的,带着尘埃的雨。
苏知云的脑子变得奇怪,因为长时间被酒精熏陶清醒的时间开始变得很短。
他在雨里亲吻顾泽欢的手指、嘴唇、伤口,有时候因为太过于困倦,会恍惚地分不清自己到底处于梦境还是现实。
但非常明显的是他沉溺于此,这种乱七八糟、混乱不堪的生活。
少年的神经在漫长夏日里变异,长出蘑菇,四处播散令人变得奇怪绮丽的孢子,孢子落了地,继续在他身体每个角落长成蘑菇,然后循环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