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征将尾字咬得沉重掷地,倒轮到谢凌春惊诧。
“祁大人,谁人不知我谢某平日里虽好弄墨舞文,待到真诉思慕,用得着这么文邹邹的法子么?”
谢凌春眉目间尽是笑意,凑近祁征眼前,仰面朝那沉邃眼睫吹了口气,视线下移,盯了祁征嘴唇片刻,便猝不及防地吻了上去。
祁征便觉着一块正烧燃的冰要融他身内了。
却不舍地睁开眼,将谢凌春阖目的模样摹看个仔细,近前那人眉间微皱,再是一道没入眼角的细痕,睫上粘了星点白雪,顷刻便化作细珠,颤如瀣露,唇齿间微温,入侵却肆虐暴戾,齿牙在祁征舌尖重重蛰了一下。
两人鼻息交绕,好似融入磅礴雪势的细风,经久不息。
却也微不可察。
夜雪积深,二人一行,将那新雪踩的簌簌作响,并肩而行,谢凌春便将两手捧在祁征握伞的手上。
祁征见状便抽手出去,覆在谢凌春手掌之上。
“刑山火烧之事,祁大人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火烧之事,并未殃及我所在之地。”
雪势渐歇,风灯明灭,幢幢影来,两人如滚豆,在雪中拓出一道漫长印痕。
“刑山之上,有两座布局一致、布置相同的‘迎雪阁’。”
“哦?这常千里请你们去,莫不是参观他所建的仿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