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沉鱼领不领他的情,他都仁至义尽了,他不会勉强别人,只想为自己求一个问心无愧。

“愿意的,愿意的,你不要走。”即使心痛难当,纪沉鱼还是飞快地说出了口。

贺言舒冰冷的话语和神情,对他来说和凌迟没有差别,这种相处对他来说无异于是饮鸩止渴,可他心心念念的人现在就站在他面前,他怎么可能推开?

即使贺言舒是带着刀来的,他也愿意拉他入怀,只要能离贺言舒更近一点,伤痛算不了什么。

他何其有幸,能让贺言舒对他还存有一丝愧疚和怜悯,就算是带刺的蒺藜,对他来说也是必须握住的救命稻草。

鲜血淋漓,死不足惜。

--------

贺言舒成为了纪沉鱼的主治医师。

即使不方便,他仍旧没有住进纪沉鱼家,而是住在贺念秋家,每天按时去九曲花街的别墅查看纪沉鱼的情况。

个中原因,除了考虑声誉,更多的是顾及陈渭阳。陈渭阳肯让他替纪沉鱼诊病已是极大的让步,贺言舒很过意不去,自然不会做出更加伤害两人感情的事。

他也知道自己这种强迫症对自己有害无益,除了伤害身边的人也拖累自己,但他坚信每个人都有自己认定的道路,有不得不做的事,需要为它买单。

纪沉鱼的病不好,他无法云淡风轻、视若无睹地去过自己的生活。

如果非要有个终结,他希望他和纪沉鱼能一别两宽、互不相欠、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