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头想了想,当即决定——不要脸皮了。

陆潺潺直接胳膊一伸挂在江逾林脖子上,胸口贴到他后背,认真道:“我会好好报答您的。”

他贴过来的一瞬间,江逾林身体骤然紧绷,随即稳稳当当托起他的腿弯,往上颠了颠。

“本来也怪我。”他声音很低,像在呢喃。

陆潺潺没听清,又絮絮叨叨起来:“你喜欢吃什么?校门外的都是快餐简餐,不然就是火锅干锅螺蛳粉,和你气质都不搭……”

“要不去商圈吃西餐吧,星月大厦顶层新开了家餐厅,夜景特别好看……”

江逾林默默听他说着,没接话,渐行渐远。

“瞧瞧这哥俩,关系多好。”阿姨望着两人的背影,笑着跟另一边窗口的大爷说道。

“刚那小伙子急吼吼跑来找我要蜂蜜水,说自己弟弟低血糖,我跟他说两口甜粥灌下去就好了,偏不信,硬是扭着我要……”

“现在男娃娃都这样,”大爷撑着窗口,“我家那两个也是,平时拌嘴打架没一天消停,但凡哪个一生病,另一个比爹妈还紧张哩……”

江逾林背着他进了左侧的林荫道,道路两侧种满了高大的银杏树,秋天时满地金黄,树下时刻都有三两情侣,现在却寂静无人。

树木枝繁叶茂,一片连着一片,隔绝了猛烈的日光,陆潺潺趴在他背上,被盛暑的热气环绕,有些昏昏欲睡,说话逐渐变得断断续续。

“陆潺潺?”江逾林唤了他一声。

他清醒了些,“嗯,怎么啦?”

“不许睡。”

偷睡被抓包,陆潺潺挠了挠鼻头,人家辛辛苦苦背你,你却舒服的呼呼大睡,怎么都有点过意不去。

正想捡个话题聊,江逾林忽然问他:“陆潺潺,你爸妈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因为流水潺潺啊。”陆潺潺偏过头,把脸对着江逾林颈侧,“算命先生说我命里缺水,正好我爸妈都可喜欢水了,就叫了这名儿……而且据说,我就是从水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