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审讯,几乎用了整整一天。当着安童的面,张傲云几乎把这的每一种刑罚都在脱不花身上用了一遍。安童看得面色惨白,心中滴血。他的眼睛里喷射出像要杀人的目光,死死地看着冷酷无情的张傲云和得意洋洋的桑哥。
脱不花也倔强得可以,每次从昏迷中醒来的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吃力地摇着头,否认一切对他的指控,有的时候,他居然还会对安童笑上一笑……
一连几天的审讯依旧一无所获,安童数次面见大汗,苦苦为脱不花求情,而根据桑哥得到的消息,大汗很有可能已经被安童劝说得有些动心了,因此严令张傲云不惜一切代价,也一定要撬开脱不花的嘴。
带着桑哥的命令,带着“乱棒计划”的使命,张傲云在深夜,违犯了不许单独提审的命令,秘密独自让人把桑哥带到了自己面前。
面对这个蒙古的元帅,张傲云心中倒有几分佩服,这个看起来瘦弱的蒙古人,居然能挺过这么多常人根本无法忍受的刑法。
“脱不花,你无法活着出去了。”张傲云这次没有用任何大刑,反而给脱不花倒了一杯茶,放到了他的面前:“既然这样,你又何必遭这样的罪?爽爽快快地全部说了,我可以保证在余下的日子里,给你最大的生活上的优待。”
脱不花吃力地端过了那杯茶,放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张傲云,我知道你这地方来了就很难出去了,可是要想让我遂了你们的心愿,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有什么刑法,只管对着我来吧。”
“好汉子,好汉子啊。”张傲云叹息了声,忽然慢悠悠地说道:“只是你有那么硬的骨头,不知道和你一起被送进来的部下能不能像你一样,不信,你仔细听听。”
脱不花手中一哆嗦,茶碗里的茶水泼了许多出来,边上的刑讯室里,果然隐隐传来了一声声的惨呼。脱不花竭力辨认,那正是自己部下的声音。
“我可以向你保证,脱不花元帅。”张傲云修理着自己的指甲,说道:“我可以保证把我这的所有刑法一一用到他们的身上,要是他们也和你一样不肯招供的话……”张傲云抬头对脱不花笑了一下:“那么我就没有办法了,只能把他们的老婆孩子都带到这里,希望能从这些人的身上得到什么突破,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张傲云,你这个无耻的小人!”脱不花一下站了起来,但虚弱的身体又让他很快倒到了椅子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愤怒地看着面前的这个恶魔。
张傲云无所谓地笑了下:“不错,你可以叫我无耻的小人,但只要能够达到我的目的,像这样无耻的事情,我可以做上许多许多……”
脱不花牢牢盯着张傲云,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红潮,他大声喘着气,目光却渐渐暗淡了下来。
张傲云笑了,凭着他多年的经验,他知道犯人的心理防线正在一步步瓦解。这个时候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什么话也不说,耐心地等待着脱不花自己张口!
“是不是我按你说的做了,你就能够放过他们?”过了许久,脱不花低沉地说道。
“当然。”张傲云耸了下肩膀:“我和他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折磨他们?元帅,你是个聪明人,也是个讲义气的人,有你这样的顶头上司,真是那些人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