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喜欢?”陆轻眼底带笑,重复问。
晋杲阳顿住。
脑子里面所有的意识哗啦啦地全部被狂风揉碎,最后只剩下短暂的空白。晋杲阳抿了抿唇,勉强匀顺自己紊乱急促的呼吸,索性破罐子破摔,“嗯。”
他就是喜欢。
这对于陆轻来说并不算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陆轻刚刚搬去合租屋的时候那几个箱子摊开来,贵重得晋杲阳心惊胆战,但是偶尔两人坐在一块,晋杲阳看到他拿起大提琴的时候,带有棱角的红色宝石随着他前倾的动作落在领口的画面,蓦地就烙印在了脑中。
而在这句应答出口的刹那,四周便全然静止。
吃完早饭的室友们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好像是踏着熬夜过后虚浮的步伐去找老师帮忙看看昨晚写出来的东西。除了他和陆轻站在这里,再没有了其他呼吸。
陆轻不说话了。
晋杲阳的心脏愈发的缓慢凝滞,紧绷着背脊,迟迟没有动作。
“下来。”不知道多久过去,陆轻的声音反倒是静了下来,“我帮你戴。”
下铺就是陆轻的床,再旁边就是张长桌。晋杲阳在陆轻的床和长桌之间疯狂横跳了下,还是觉得陆轻的意思应该不至于叫他上床,最后规规矩矩地坐在了桌边。
陆轻并不介意,低头去看晋杲阳的脖颈。
跟他当时同样玩厂牌的那些朋友不同,晋杲阳很少带什么饰品。
他浑身干干净净的,明锐而又利落。脖颈白皙而又修长,就这样安静低着脑袋的时候,竟是显露出一丝罕见的局促与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