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杲阳不由顿住。

“石妍雪是这样跟我说的,陆轻如今跟你绑定在一起,你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陆轻必定也会深受其害,所以她要确保你干干净净,大刀阔斧地就将那些抹黑造谣生事的人全部曝光警告了一遍,虽然手段很硬,很容易得罪人,但是无所谓,结果是我们想要看到的。”

“最重要的是。”赵霭道:“她的脾气我太了解了,她说是这样说,但是究其原因,这些事情肯定还是陆轻让她去做的,陆轻希望你本来是什么样子,出道的时候就是什么样子。既然他做了,那我也有义务将这些信息同步给你。”

说完,通话短暂地寂静下来。

赵霭在等晋杲阳的回复,晋杲阳抬起头来,却是有片刻的怔忡。

他站在阳台的这个位置,面前正好是几株长了多年的树木。绿叶葱郁,不知道为何竟是向着阳台伸展而来,风只要微微吹拂,树叶便哗啦啦地落在阳台上。

日光很盛,斑驳地透过摇曳的树影洒落。

他无法言喻那种感觉,明明并非是第一次听到陆轻那边对于此事、对于他的维护。可倏然压抑不住的念头仍然汹涌不止,拥堵在他的胸口像是要将他的心脏挤炸。

他脑子里面的念头明明灭灭,昨天晚上陆轻在寂静的夜色中忽然说出那句“我还挺难过的”时汹涌的情绪,还有今天他的指腹压着自己的脖颈不让自己回头看他时淡淡的语气,就像是岩浪和骤雨般横冲直撞。

直到陡然间,岩浪凝固,骤雨停止。

所有的画面重叠定格,万籁寂静,晋杲阳的脑子好似前所未有的清醒。其他的任何东西都不重要,不论是过去,还是未来。

重要的只有现在。

他盯着顺着阳光生长的绿意,忽的就想。

既然如此,他能够成为陆轻的太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