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杲阳掀起眼睫,只道:“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和陆轻是因为我卖吉他的事情才分开的?”
翟采文凝固半晌,脸上豁然变色,“难道不是吗”这几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不是?
怎么可能不是!
细节他不清楚,但是卖吉他的事情是真的,晋杲阳在跟陆轻大吵一架以后,陆轻怒气冲冲而走,当天连合租的东西全都收走了也是真的,这都不算分手是什么?
他们俩住在一起那么久压根就没吵过其他的架,除了这件事还能是什么?
可晋杲阳并没有回答他。
直到此时,翟采文才发现他的情绪是真的很平静,还极为锋利,眼眸漆黑,在某个刹那像是逼近于陆轻瞳孔的颜色。
晋杲阳甚至还笑了下,道:“因为这点事情就要分开,你把我们的关系到底当成什么了?”
翟采文突然宕机。
“还有。”晋杲阳询问,“你说你以前来看过我是吗?然后知道了我卖吉他是因为房租的事情?”
翟采文的脑子还处在震荡中,并不敢随意搭话。
晋杲阳在听到他第一句话的时候却是已经全都知道了,注视着他道:“你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因为要拿之前我们厂牌那些无归属音乐的版权?”
翟采文的瞳孔猛地一颤,蓦地被凌空泼了盆冷水,瞬间如坠冰窖,连带着从头到尾都是锥骨的森然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