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子道:“宗长,马车内留有几件干衣物,要不先过去把这身被泥水弄脏的换下来吧。”
溥渊:“无妨。”
宗长在海边的渔场停留一日,沿岸走过许多户人家,直至夜色降临,婉拒了渔民们邀请他们吃饭的好意,马车径直来到海边,刘松子与车夫坐在车外望着昏暗的海平面,从兜里掏出一张面饼吃。
刘松子嘀咕:“这次不知道鲛公子出去多久哩,走了也不留个口信,宗长次次都要等,我怎么瞅着觉得有些熬人呢。”
车夫不言不语,刘松子闭了嘴,寻思他的定力连一个车夫都不如,难怪他不是驾车的料。
一个时辰后马车掉头,才走不远,溥渊忽然出声。、
溥渊独身返回,在望海崖一块巨大的礁石后瞥见一截应该是鲛故意露出来的尾巴尖。
借着夜色只能依稀窥到尾上鳞片的泛光点,浪花打了过来,溥渊没有避退,问道:“为何不出来。”
那一小截尾尖轻轻弹拍,半晌才又露出一张脸。
小鲛躲在巨石后,浪花打在他身上就和挠痒痒似的,可阿渊身上的衣物一下子全部湿透了,衣摆处浇下湿淋淋的水。
他扭扭捏捏地用蹼爪在石块上抠出一个个小洞,硬着脸不想说话,两个浪下来,才坐不住的挪着尾巴靠近。
小鲛支支吾吾问:“浪这么大,你怎么不走呢?”
水花冲在脚下积聚成一团,石块都被冲入海水里,见宗长身形未动,鲛人才着急了。他捡起一旁滴着水的衣裳裹在身上,化出人形。
“阿渊,快走嘛,浪很大。”
虽然小鲛愿意用鲛形载着阿渊去海里很远的地方,可他明白人类被这么大的水浪冲着是会生病的。
上了马车,小鲛瞥见宗长递来的干净衣物,脸一瞥,不吭声也不接。
他只是跟阿渊回去,还没同意和对方说话。反正阿渊不答应和他交/媾,他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