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鲛窸窸窣窣地弄着身上的衣裳,不一会儿,那软贴的绸衫就被他踢到床尾。鲛将脸贴在宗长肩膀蹭了蹭,笑得像偷了腥的猫似的。
“鲛好欢喜。”
溥渊:“……”
察觉怀里的人有些不安分,溥渊阻止那只乱动的手,小鲛不弄了。
在黑暗中度过约莫两刻钟,小鲛挣着依然被宗长握住的手腕,瓮声道:“阿渊,鲛好热。”
溥渊这才惊觉自己已是满掌的汗,原本浅淡的麝香再次馥郁地遮盖了整间屋子,转而覆上一股腥甜的气息。
鲛人发/情时会源源不断的发散着他们的气息引诱猎物,溥渊鼻与喉腔内全被这股味道堵得满满当当,发髻两边陆续涌起细密的汗珠。
掌心里的手软若无骨,就像握着水,握不住。
那鲛尝过滋味后对于接下去的事已经知道怎么做,所以不用宗长刻意细致的引导,他急躁的从被褥里钻出。
鲛人能在广阔危险的海域中自如驰骋,在宗长身上一样有这驰骋的本事。
他坐起,跨在宗长身上,手脚一个劲的拱着,用唇去接宗长发鬓间渗出的汗液,犹如长蛇摆尾,摇晃扭动:“阿渊,阿渊。”
鲛喊出了几分急躁,搂在阿渊颈后的手乱抓,又俯下嘴去咬,叼着脖子后的那一点皮肉,用力地坐了下去。
——
天亮了。
几个小药童安安静静侯在门外,提水的提水,备饭的备饭。他们来得终究还是有点早,屋内飘出几许零碎的声音,叫几个小药童听得面红耳赤。
大祭司吩咐他们来换水不要来太早,往时小药童五更天起来学习,这会儿天都蒙蒙灰亮,可不早哩。
时辰不早了,但屋内的人并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