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长一句话的事就可以将人带回去, 偏偏因为鲛想, 就纵着鲛日日登门,
孟临之放下手里的药杵,忽然与宗长感同身受。
不想做让门外那鲛失望的事情, 但他确是不得不做。
“你……”
小鲛睁大眼, 孟临之哑声。
在神陵磨到傍晚,鲛从药园顺手采了一捧药花才乘车离开, 赶在天黑前回到宗苑和宗长用饭。
鲛泄气般用竹筷戳着碗里饱满剔透的米饭, 宗长看着他:“好好吃饭。”
还在使小性子的鲛立刻乖顺哦了一声,不再折/腾米饭, 吃完在外头消食,晚上就要被宗长拎上书阁写字看书。
他轻声念着书上的四个字。
结、发、夫、妻。
鲛起身, 捧起书跑到宗长身边, 指了指四个字。
溥渊放下笔, 将小鲛拉到身边的位置坐好,与他解释:“结发夫妻,说的就是人们在成亲的时候,彼此会剪下一缕头发,再将他们的头发打上结留存下来,寓意永不分离。”
小鲛摸了摸无名指上的玉戒,溥渊左手的无名指戴着和他同样的玉戒。
玉戒是原来鲛带回的那一对,上次分开时溥渊已经将东西都收好了,那些东西如今全被归置在它们保存的位置。
鲛蜷起双腿,整个人都被宗长裹在怀里揽着。
他仰了仰脸,去亲宗长的唇,含糊地说道:“那小鲛也要和阿渊做结发夫妻。”
喝过果酿的唇甜软清香,溥渊心思从书上收回几分,双手握紧鲛的两只手腕,轻轻一扣,勾出鲛人湿软的舌尖。
走出书阁转过一个回廊就到卧房,溥渊抱紧怀里的鲛反手把门合上,托起鲛朝屋内进去。
当天小鲛就起晚了,因为他在床上说了些从话本里学来的荤话。
他迷迷糊糊地捂着肚子,没让阿渊碰,还说要生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