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渊掐起鲛的精致的下巴,汗滴在唇瓣滑下,指腹擦了又擦,才沉声问他哪里看来的。
小鲛咬着唇,后来又嫌肚子涨得不舒服,和话本上写的不太一样,才松了口如实告诉阿渊。
鲛学的字有不少都是从话本看来的,比起框框正正的书,小鲛喜欢看别人口中所说的那些“不三不四”的话本。
溥渊流的汗愈发密集,他缓缓捂着鲛的肚子压了压,眉宇隐忍:“还学了什么。”
鲛人湿长的眼睫一抖,瞥过罩子下微微摇晃的火光。
为了让蜡烛烧得久些省去添火的功夫,屋内新置的蜡烛和原先用的不太一样。
溥渊一只手掌包在小鲛发顶垫好,免去撞到他的脑袋喊疼。
又问:“学了什么?”
鲛湿湿的蓝眸盯着那簇燃烧的烛火,落在那截粗/大的白色蜡烛烛身前。
溥渊:“嗯?”
小鲛哎哎地咕哝,眸子里倒映出蜡烛。
“就……就是很大……”
火苗抖得愈发剧烈。
宗长都有点坏了,抱起小鲛走去桌边,拾起落在上面的书,亲亲他汗湿软滑的脸蛋。
“看到哪里。”
鲛肚子不舒服,想挣开,反被禁在桌前,身后的宗长犹如一道墙挡着。
书籍翻页,翻着翻着落在其中一页上。
小鲛眼也不眨地盯着纸张,乱了焦的眸慢慢认出白纸里的黑字。
抿起唇又张开呼吸,话本有什么字他就说什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