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羡寒星似的眸轻眯,手指微微用力,萧飞白的话便说不下去了,颜色极好的白色肌肤因窒息而微微泛着红。
见他动了杀心,萧飞白这才开始挣扎,手脚齐上阵,方从秦青羡手中挣脱。
“咳咳——”
萧飞白剧烈咳嗽着:“混小子,你当真下得了手!”
“白家谋害秦家对我们白家有甚好处?秦白两家同为边关战将,皆知唇寒齿亡的道理,你秦家满门忠烈,我白家亦是世代镇守边关,纵然嫁女入皇城,可也不会糊涂到为了虚无缥缈的皇位,便将浴血奋战的同袍坑害了去。”
——先太子的储君之位尚且不稳,哪里轮得到他姑姑生下的皇孙继承大统?
再者,先太子宫妃颇多,子嗣更是不止姑姑膝下的儿子,哪怕先太子登基,先太子的继承人也不止姑姑的儿子,姑姑的儿子能否在夺嫡之中胜出,更是未知之数。
白家世代为将,怎会为了眼前的从龙之功利益,便将整个家族搭上?
延绵百年的世家,素来求稳不求贵。
“你纵然不信白家,但是兰陵萧家呢?镇南侯萧伯信呢?”
萧飞白道:“若白家当真是用心险恶之徒,镇南侯手刃白家误国之众尚且来不及,怎会冒着满门被灭的风险,将我收养在膝下?”
听到镇南侯的名字,秦青羡眸光变了变。
四镇之首,列侯之最的镇南侯,生平最恨的是坑害同袍之人。
秦青羡手握成拳,指尖微微泛着白。
秦青羡道:“必然是你父兄巧言令色,哄骗了镇南侯。”
“你说的这句话,你自己信不信?”
萧飞白扬眉,说道:“南方宿将之首的镇南侯,岂是这般轻易被蒙蔽之人?不过你说的话也有一定道理,我父亲在临终之前,曾写下一封血书,求镇南侯呈报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