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便是看了那封血书,才决定将我留下。”
参天的古树葱葱郁郁,树下的秦青羡面上明明暗暗,剑眉压着寒星一般的眸,似乎在极力忍耐着甚么。
萧飞白笑了一下,忽而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十四五的少年。
年轻人嘛,火气大,就跟当年的他一样,执着家族被灭的真相,才引起太子的警惕,导致镇南侯与萧衡遭了太子的毒手。
萧飞白道:“镇南侯没有死,他还活着,待太子下葬后,未未便会去寻他的下落。你若不信我的话,可等未未找到了镇南侯,亲自去问镇南侯真相。”
秦青羡没有说话,只是警惕地看着萧飞白,像极了一头炸毛的小狼崽子。
萧飞白便又道:“你不信我,不信未未,镇南侯你再不信,天下可还有你信的人?”
“我等镇南侯。”
秦青羡终于开口,声音低低的,似在刀剑上滚过一般:“若我知晓你在骗我,萧飞白,我必会将你大卸八块。”
“好说,好说。”
萧飞白笑着回答道。
秦青羡转身离去。
他刚走出两步,身后再度飘来萧飞白带着笑意的声音:“少将军,你我恩怨暂解,不知是否能暂时合作一下?”
“你秦家素来将天下置于家族利益至上,想来出身秦家的你也是如此。而今晋王被天子封为皇储,待天子主持太子的葬礼,到处打压不服从他的朝臣世家,端的是威威赫赫,好一位未来天子的威风。”
秦青羡停下脚步,萧飞白的描金折扇拍在他的肩膀上。
他厌恶拨开,萧飞白便刷地一下打开这扇,四月下过小雨的天气微凉,萧飞白却是感觉不到凉意一般,悠哉悠哉地扇着风。